嗑真束的扣1不嗑滚出去

送你一颗子弹

  • Lycoris Recoil

  • 真岛×锦木千束

  • 标题neta自刘瑜,自行避雷非常感谢


“这是什么?”


瑞希女士用食指和大拇指夹住一颗金属质地的椭圆形物体,将其举在半空中细细端详,仿佛在研究什么稀奇玩意。


昏迷中的锦木千束刚做完心脏移植手术,连带着身上的伤口都修复了一遍,医生说她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,估计会一觉睡到明早,于是病房外熙熙攘攘挤满了一大批心急如焚的病人“家属”。


“是子弹。”井之上泷奈给出客观答复。


“不不不,你没听刚才出来的医生说吗?”瑞希女士将疑似子弹的物体摆到她眼前,郑重其事道:“这可是从千束身体里取出来的!”


惠梨香道:“她中弹了?”


风希立刻反驳:“怎么可能。”


井之上泷奈满脸凝重地沉默了。


“是普通子弹吗?”米卡问。


“不知道啊。”瑞希蹲下身,将子弹放进胡桃掌心,“Walnut大人看看?”


“喔,可能是内部安装了什么索敌程序,”银色子弹反射出医院楼道节能灯的光泽,胡桃将这一枚小小的东西翻来覆去地查看,最后遗憾告知:“什么都看不出来,光凭外表它和普通子弹没什么两样,或许回去用电脑解析一下会发现点东西。”


“真稀奇啊,竟然有子弹能打中那家伙……”乙女樱的伤口处理得很及时,她在病房待不住,跑出来凑热闹,“喂,我说,这样的事发生过几次?”


“一次都没有,”米卡回答得不假思索,仿佛慢一秒都是对他女儿实力的否定,“一直以来千束躲子弹的成功率都是百分之百。”


如果去掉延空木这次的话。


“真的吗?这也太不可思议了。”


“相比之下她会中弹才更不可思议吧?这岂不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中弹?那个叫真岛的有这么大能耐?”


“……”


-


左臂与肩闸骨相连的地方疼痛无比,像是被硬生生剐出来块肉,锦木千束在睡梦中都能感受到那里空空荡荡。外面传来的嘈杂声音逼着她意识转醒,锦木千束眉头皱得死紧,睁眼前第一反应就是痛,浑身淤青或是胸口被针线穿过的皮肉都不及左肩来得痛——真岛,她下意识想起这个名字。锦木千束木着张脸动了动手指,庆幸自己的左手还勉强能用。


这家医院隔音很好,室内漆黑一片,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没有让一丝光透进来,其背后的窗玻璃却无缘无故发出有节奏的敲击声——锦木千束骤然意识到吵醒她的噪音正源于此。


她在床上疲惫地瘫了会,噪音没有要停止的趋势,只好拖着酸痛的身体去一探究竟。


她拉开窗帘,男人显眼的海藻头便骤然显现出来,真岛一身沾满血迹的绷带,额头还在往外渗血,蹲在窗台朝她挥了挥手。


锦木千束猛地将窗帘拉了回去。


真岛拿拳头捶玻璃的动作显然激烈起来,整扇窗户猛烈晃动,发出的声音说是刺耳也不为过。锦木千束肩痛头也痛,担心医院财产的安危,苦着张脸再把窗帘拉开,隔着层玻璃与真岛对视,抱怨道:“你吵死了!”


真岛背对着黑夜与星星点点的灯光,大衣被夜风吹得鼓胀,看上去又帅又狼狈。他从口袋里掏出把枪,枪口对准锦木千束眉心,用口型威胁她:开窗。


锦木千束铁骨铮铮,真岛这么说了她反而更不愿开窗,无关生命安全,这是面子问题。她琢磨了下自己肯定是能躲开这发子弹的,但医院玻璃不可避免地要遭殃,到时候真岛搞完破坏一走了之,医院找不到罪魁祸首,赔偿费用还得落在他们咖啡馆头上。


玻璃自左上至右下已有一道细微裂缝,锦木千束烦躁地叹口气,认命去拔窗沿的插销。她刚推开条缝,真岛的手指已从外强势地挤进来,像怕她反悔,用大她数倍的力气直接把窗户开到最大。


外头的风一股脑糊她脸上,真岛顺手撑着锦木千束的左肩跳进来。给他按那么一下,锦木千束身子一缩,痛得差点叫出来。


“你抖什么?很冷吗?”真岛奇怪地看她一眼,转身把窗户关上了。


锦木千束本来认定了这人刚刚那一下是故意的,此刻却又有点拿不定。她没好气地转移话题:“恐怖分子捡回条命不好好养伤,跑我这来自投罗网?”


真岛咳出口血沫,拿纸巾包了扔进垃圾桶,嗓音沙哑:“那你现在喊人来抓我?”


像是笃定了锦木千束不会按警铃,或是自己有能力逃脱,真岛没有等待回答,不急不缓掏出部手机搁在床头柜,上面显示着熟悉的倒计时——55:49:32。


锦木千束看见这页面就头疼,语气带上点被骗过后的厌倦与厌烦:“这次是什么?你要炸医院了?又想拿烟花骗我?”


“想什么呢。我让骇客屏蔽了你这间病房的信号,他技艺不精,只能维持一小时,”真岛说着,突然吐槽起来:“光敲你窗就花了三分钟,你睡得跟死了一样。”


怪不得他不怕自己按警铃……


“我本来就快死了好吧,”锦木千束一屁股坐回床上,说:“所以呢,你血淋淋地过来一趟是为了什么?”


两个看上去随时能咽气的病号面对面,彼此都心知肚明,如果打起来谁也讨不着好,反而是在加速死亡。真岛知道枪对她没用只会引起骚动,锦木千束也没把握能单手制服一个力气大得异于常人的成年男性,但这些并不妨碍气氛剑拔弩张。


“也没什么,就来问你件事。”


“什么?”


真岛的目光越过她左肩,缓缓道:“延空木这次,是不是你第一次中弹?”


“……”果然,锦木千束恨恨地想,刚才那一下他果然是故意的。


说不是会破坏她不轻易撒谎的美好品德,说是又感觉有点落于人下。锦木千束踌躇片刻,觉得还是不能让真岛太顺心,张口便道:“不是。”


得到了个出乎意料的回复,真岛本来自信满满,此时不可察地皱起眉,问:“还有谁?”


他挪动脚步靠过去,弯下腰用双臂将锦木千束圈起来,两手撑在她身侧的床垫,问得严肃郑重:“在我之前,还有谁打中过你?”


距离太近,他们的呼吸缠在一起,又闷又热。锦木千束并不是会在意这点距离的人,只是觉得呼吸不过来、不自在,她右手掌心撑着真岛的胸膛想把他推开,却隔着单薄的衬衫摸了一手黏答答的血。


她偏过头,打算尽快揭过这个话题,“骗你的,是是是,你史无前例行了吧?可以走了吗?”


真岛这才满意起身,给床单留下两个血手印,他嘴闲不过两秒又说:“我想看看伤口。”


“……啊?”锦木千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,没想到这人能厚着脸皮得寸进尺,断然拒绝:“找你自己身上的看去。”


真岛展开双臂,向她展示被血浸透的衣物,布料厚实的黑色大衣不堪重负,滴滴答答往下滴血。


“身上全烂了,找不到。”


“那也不可能,”锦木千束语气坚决,“我拆开来给你看了还怎么把绷带缠回去?”


“我帮你。来的路上流太多血,绷带都是我自己换的。”真岛放低声线,语气像在哄小孩,“拜托了,乐于助人的莉可丽丝,这是我最后一个委托。”


“就算你这么说了……”锦木千束自下而上盯着这个绷带怪人看了许久,懊恼地咬咬牙,最终还是转过身,默许似地,将左肩衣袖扯下来。


真岛从后面靠过来,一层层揭开那里的布料,动作很轻,露出底下腐烂的皮肉。伤口已经被处理过,丑陋地黏在一起,揭下来的绷带还沾了点猩红的碎肉。真岛吸吸鼻子,企图从消毒水里寻找最初的硝烟味。


锦木千束咬紧牙关,没喊一声疼。作为莉可丽丝的首席,她其实很怕疼,这是她在作战中动作灵活的首要驱动力,因为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避免受伤。从小到大的任务中哪怕蹭破块皮,她都要装腔作势地念叨半天疼,顺便博得瑞希和米卡的安慰。被子弹嵌入的感觉太过陌生,可以说是她迄今为止最疼的经历,所以当时只在非致命处挨了一枪她就瞬间痛得倒下去。


真岛沉闷的笑声响在她耳后,锦木千束汗毛倒竖,内心警铃大作,想法和昨晚中枪时一模一样——在敌人面前露出后背,她怕不是傻了。


锦木千束有气无力道:“你笑什么?”


“有点高兴,”真岛说:“我是第一个。往后你只要伤口一痛,就会想到我的名字……”


“打住,我并不会。”


“你说了不算,肌肉记忆说了才算。”


真岛把她脏了的绷带拆下来塞进口袋,从床头柜拆了卷新的给她换上。锦木千束不得不承认这人在这方面的手法娴熟。


换好绷带后,她把衣袖拉回去,转过身时真岛摊开只手掌正对着她,手心躺了枚小小的子弹——钝的那端戳了两个洞,用线从中穿过。


“这是什么?”锦木千束明知故问。


“昨晚打进你左肩的那颗子弹。我让骇客侵入了监控系统,从你们咖啡馆偷来的。”


“……”锦木千束有点无语,一时不知该拿不该拿。


“拿着吧,就当你的18岁生日礼物。它还挺有纪念意义的,不是吗?”


真岛没有坚持让她接过,收回手将子弹搁在她床头。旁边的倒计时昭示着一小时的闲聊时间快要见底。


“该走了吧恐怖分子?”锦木千束说:“一会人来了我可不帮你。”


“再等等。”真岛却道。他默不作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越来越小,然后变成最初的00:00:00。


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
反而是房间内的自动报警系统最先响起来。真岛面色有些古怪,锦木千束幸灾乐祸,“你要被抓了……”


她话音未落,窗外咻地尖锐一声,流星拖着条尾巴划破夜空,在抵达医院正上方时四散成烟花,声响甚至盖过了警报。


“好了,补给你的。”


真岛终于满意,拉开窗跳入夜色。


“再见,电波塔的莉可丽丝。”


锦木千束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,已被一个人留在漆黑的空洞洞的病房中。窗外一波连着一波的烟花成了唯一的光源,将她彼岸花色的瞳孔照得五彩斑斓。


她透过窗看到黯然失色的星星,夜晚不再宁静,锦木千束站在原地发了会呆,怔怔地拿起那条子弹串成的项链往脖子上戴。


绳子的长度像是被精心设计过,松开手后,子弹恰好落在她心口处。


——END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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